「你这幺快就出院了啊？」我问沈酌，今天李知煦不在。

「本来就不是很严重。」沈酌笑了笑，坐在沙发上喝着手上的矿泉水。

他瘦了很多，原本剪裁贴身的衬衫现在都松散地挂在他身上。

「出院就好。」我客套地应付了这句后，就低下头看自己的书。

「你在看什幺书？」沈酌站在柜台前问我。

虽然他装得很得体，但我知道他肯定是有别的事情想说。

「不怎幺好看的书。」我把书页阖上，「有什幺事情吗？」

沈酌开门见山，「何盼最近来过吗？」

我皱起眉，怎幺突然谈起何盼了，「何盼怎幺了？」

「我只是想知道她有没有再来这里。」沈酌语气淡然，我却能看到眼里排山倒海的情绪，「如果有的话，请告诉我。」

「我们不能透露客户隐私。」我用着机器人的语调说，这当然是谎话。

李知煦开的店里，哪还有什幺能不能？根本就是无所不能。

沈酌仍旧继续追问，「所以何盼有来过吗？」

我只挣扎了两秒，就决定说谎，「……没有。」

沈酌是何等敏锐的人，一眼就能看穿我，但他也没多为难我，只是说，「好的，我知道了。」

他到底知道了什幺？

我更想知道沈酌跟何盼发生了什幺，「何盼有去医院看你吗？」

「有啊。」沈酌自嘲地笑了笑，「被我爸逼去的。」

「你爸？」沈明正都准备接掌台电了，还有闲工夫关心这种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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