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看综艺节目吗？」在欢乐的特效音里，李知煦问我。

我直接回答，「不喜欢。」

李知煦又问，「那你喜欢什幺？」

我想都没想就回答，「我什幺都不喜欢。」

「哦？」李知煦又拉开一罐可尔必思口味的沙瓦，语气比他手上的酒还平淡，「既然你什幺都不喜欢，那你还活着干嘛？」

真是个好问题，我边看综艺边回答，「没死就继续活着啊，我只是不想活，又不是想痛苦。」

「那你把你的命换给我吧？」李知煦说这话的口气跟谈论天气一样平和。

「再看看吧。」我随意回答，「你有牛奶吗？」

「牛奶饼干算一种牛奶吗？」李知煦站起身。

「也行吧。」我说，彼此都知道真正的重头戏就要上演。

果不其然，李知煦走回沙发时，手上除了一盒饼干，还有一卷圣经纸跟钢笔。

李知煦把空白的圣经纸摊在我面前，「考虑一下把命换给我吧。」

「这幺重要的事情，需要很慎重考虑吧？」我随意把玩着李知煦的钢笔，是很特别、很扎实的六角形黄铜外型，明显跟我惯用的LAMY钢笔不是一个价格。

李知煦把饼干推到我面前，「那你吃点饼干，糖分会加速思考。」

我把饼干推回去，「这就不用了，还是谈条件实际点。」

李知煦没说话，而是打开饼干，迳自吃了起来。

「好吃吗？」我问着专心吃饼干的李知煦。

「勉勉强强吧。」李知煦拿过面纸，慢条斯理地擦拭自己修长的手指，「毕竟沈明正都从东京带回来给我了，我就意思意思吃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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