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什幺事?」筮立刻转过头,向利度确认:「她去了哪里?」
只见对方心不在焉地玩弄鞋尖,对于翁熙的消失毫不讶异:「……你不要抗拒它呀。」
筮瞪着利度几秒,回头看了眼翁熙消失的地方,才将视线拉回利度蹲着的身影。
「抗拒谁?」
利度笑了,表情有些歪斜:「画。」
画?
筮不明所以,朝前走了几步,他以狐疑的眼神望向翁熙消失前欣赏的画作。
「适合她的不一定适合你。」身后,利度持续打着哑谜:「你越快放弃抵抗,就越快进去。」
筮暴躁地抓了抓头发,从翁熙消失的画像前退开,前往下一幅。然而,视线一接触到下一件作品,筮就眼睛一缩,避了开来。
排山倒海的压力似乎使他肩上一沉,筮垂着头,一言不发。
「怎幺啦?」利度的声音在长廊回荡。不确定是不是心理作用,筮总觉得对方听来有一丝幸灾乐祸。
深吸一口气,筮捏紧拳头,他的掌心全是湿冷的汗水,但他逼迫自己擡起头来,直视那幅画作。
那是一名赤裸的中年壮汉,他的身形巨大,肌肉分明。肩膀和背部的肌肉隆起,他正准备出拳击倒暗影中的对手。男子的双颊满是酒槽红,显然是醉了,他的另一只手紧握酒杯,酒撒去了大半。画面捕捉了男子出击的瞬间,他的眼神带着危险和疯狂,是格外孤注一掷的神色。
光影强烈对比,在画布另一端,壮汉的对手瑟缩在暗影下,朦胧不清。不知道为什幺,筮几乎肯定在那道阴影中,必然藏着一对惊恐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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