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原震颤，光与焰交锋。

凤鸣剑影携九霄清音，宛若天凤展翼，斩入血焰龙影之中。

轰——！

天地炸裂，雪峰崩塌，狂风夹裹着赤黑之焰与皎白之光，将四野尽数吞没。声势之大，仿佛万军齐鸣，万雷同击。

两股力量僵持片刻，终于，血焰龙影一声惨啸，被剑光自胸口斩裂，寸寸崩溃！

——

皇后身影踉跄，凤鞭断裂，血色自唇角渗出。她仰天厉笑，声音刺耳如裂帛：

「呵……呵呵……你们以为……这就是胜利？」

话音未落，她双眸骤然变色，幽红若血，身后浮现一只巨大的黑凰虚影！

羽翼漆黑，火焰森冷，与天凤光羽截然相反。夜凰之影一现，天地骤暗，连雪都化为黑灰。

「本宫才是凤凰真身！她……只是残魂！」

皇后声声如雷，似要将芷若完全压碎。

——

芷若胸口古印剧烈跳动，血液翻涌，她的眼神开始迷离，白光竟渐渐失控。

她双手抱头，身躯颤抖，低声喃喃：

「我……究竟是谁？凤凰……还是……傀儡？」

白羽狂舞，竟有吞噬天地之势！

——

「芷若！」

萧景琛长剑落地，双手紧紧握住她的肩，声音沙哑却坚定：

「你是你！不论凤凰还是残魂，不论千年前还是今日——你都是孤心中唯一的柳芷若！」

他的额头抵住她的额头，低声呼唤，带着几乎要撕裂的决绝：

「回来！孤在这里！」

——

芷若身躯一颤，白光在他声音中渐渐收敛。她浑身颤抖，终于在雪风中紧紧抱住他，泪水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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