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翻涌，乌云沉压。

皇后仰天尖啸，声音凄厉到极致，血焰将她周身包裹。那黑凰虚影逐渐与她肉身融合，羽翼森冷，焰火烧灼天地。

她的美貌在焰光中扭曲，双眸幽红，声音带着疯魔：

「既然你说我是残魂——那本宫便以残魂灭世！凤凰之名，今日只属本宫！」

轰！

黑凰展翼，长鸣一声，雪原顷刻被焚为焦土。冰川断裂，万里风雪尽化黑炎，天地一片绝望。

——

芷若屏息，指尖因紧扣而泛白。她能感觉到心口古印被死死牵扯，那是宿命的逼迫。

萧景琛握住她的手，目光如铁，低声道：「不论结果如何，我会陪你走到最后。」

芷若心头一震，眼角湿润，终于含泪点首：「好。」

他们四目相对，无声立下生死之誓。

——

神秘人站在风雪中，目光落在皇后身影，神色沉痛。

「……夜凰，你竟走到这一步。」

萧景琛侧首，低声问：「你到底是谁？」

神秘人沉默半晌，终于擡眸，声音如铁：

「孤名——墨衍。」

萧景琛心头一震，这名字，早已载于古籍——千年前的战神，却在凤凰陨落之战后无踪。

神秘人目光如刀，望向芷若，语气藏着无尽愧疚：

「千年前，我未能护她周全。今世，我愿以命相助。」

——

话音落下，天际忽然裂开一道缝隙。

赤金光柱自九霄贯落，照耀雪原，与黑凰之焰分庭抗礼。凤鸣再起，却清越无比，与黑凰凄厉之声相互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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