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顿片刻，像在回忆某个早已化作村中传说的画面。

「十二人皆执断辰之剑，那是传说中能斩断年兽的兵器。每一剑劈出，空间都为之一震，年兽身上浊气翻涌，时空崩断的气息被逐步压制。他们合力将那头如山如岳的年兽硬生生逼退至后山崖底，最后由亢龙和玄虎两位大人亲自出手，以双剑交错斩下——将牠彻底歼灭。」

他神情严肃地望着屋内的三人，声音微低，仿佛说着某种禁忌的秘密。

「不是封印，不是驱逐，而是『歼灭』。那场战斗将妖兽的核心彻底摧毁，使牠再也无法聚形复苏。」

他目光落在架上那些泥偶上，眼中闪烁出某种坚定又隐隐哀愁的光芒。

「从那以后，我们才知道，十二生肖不是民间传说里的吉祥象征，而是这个世界真正的守门人。」

江晓乐低声问：「所以……从那时起，你们就知道十二生肖的存在了？」

「是。我们看见的，不是信仰，而是实实在在的救命恩人。」村长低头望着那些泥偶，语气格外缓慢。

「照理说，」李若侧过脸来，语气稍稍严肃了些，「凡是见到噬岁者的人，都会由我们进行记忆的封锁，避免失序与恐慌蔓延。但这个村子例外。」

村长微微一怔，旋即苦笑着摇头。「我们只是一群种地、看天吃饭的老百姓，还以为那天晚上的灾厄，是神明显灵了。」

李若轻轻点头，目光不带高高在上的怜悯，而是一种近乎平等的敬意：「你们的诚意，我们都感受到了。你们没有恐慌、没有传播，也没有向外人炫耀。反而默默供奉、默默守护。我们认为，这份信任值得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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