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就站在那边吹风啊，还拿着一串破旧的五铢钱乱晃，没想到那玩意真的出现了！」吴纪德回忆道，语气既惊讶又无奈。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真正的噬岁者。长得像传说中的年兽，但皮肤上全是裂纹，牠移动时空气里会出现波纹，眼睛是空洞的金色。」

他打了个寒颤，「我几乎当场吓尿。还好林殇出手快，一剑劈开牠的骨肉。那场战斗……如果再慢个五秒，我大概就归西了吧。」

吴纪德抖了抖肩膀，「光想还是会起鸡皮疙瘩。」

「后来总部不是派了支援？」林殇说。

「对啊，那几个家伙后来还笑我胆小，妈的，他们又没亲眼看到那东西怎幺将牛猪开肠破肚的……」吴纪德摇摇头，语气带着些许后怕，但更多的是像老兵聊战事的自嘲。

说到这里，他忽然咧嘴一笑，语气转为轻快。

「不过你知道吗，林殇虽然看起来一直很冷、话不多，但其实是个很不错的人。」

江晓乐擡起头，眼中浮现些许惊讶，「真的？」

「当然是真的。」吴纪德认真点头，「有一次，我们接到任务，在上海租界执行任务。那天晚上下着大雨，我在追踪噬岁者的途中不小心踩到一块破木板，整个人摔进下水道里。」

他边说边比划着，「我全身湿透，通讯器也进水失灵，以为自己要在里面泡一晚。结果没多久，一束光从上方照下来，是学长。」

「他居然没等总部派支援，自己绕了一整条街，拿绳子下来拉我上去，还丢了件干净外套给我。那件外套后来我一直留着，虽然现在不知丢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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