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雨冬！」

他站在店铺前的人行道上，指间还沾着刚才爆碎玻璃的粉尘。前方，站着那个熟悉的身影——戴雨冬。

不是那个穿着正装、笑容腼腆的年轻男人。

这个戴雨冬，背对着城市的混乱与火光，整个人笼罩在一种异样的沉静中。他的西装破了，左肩渗出淡淡的黑色气息，如墨染开的时间裂痕。他缓缓转过头，眼神清明却冷冽，像深海中的裂缝。

「是你吗？」江晓乐低声说，「是你放出那些噬岁者吧！」

戴雨冬微笑，却毫无温度。

「你知道吗？从公元前开始，末日预言就从没断过。」

他的语气平稳，如同讲一场无关痛痒的历史课，「《玛雅历法》、千禧虫危机、甚至《圣经》的最后审判。世界早该崩毁无数次，然而人类的历史太过短暂，短暂得像是一场尚未清醒的梦。」

戴雨冬低声说，语调里没有谴责，只有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冷静。

江晓乐瞪视着他，心中却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困惑与震颤。他试图拼凑出戴雨冬的逻辑，却像是在用纸片胡乱凑对，只觉得荒谬。

「你们总以为自己学会了什幺，可每一个世代犯的错，不过是前人的回声。战争、贪婪、崇拜权力、对未知的恐惧。你们一次又一次地重蹈覆辙，就像受诅咒的回圈。」

江晓乐简直无法相信这些话。他下意识地摇了摇头，「什幺……！」

「所以你决定毁掉一切？」江晓乐咬牙，此时的他，可以确定当时在北岭村假冒李若的人正是眼前的男子。「伤害了其他生肖，那些你认识的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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