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允言挑了一下眉。

「好吧，我知道了。不过……老实说，我好像没有很惊讶。」

「……为什幺？」她反而困惑。

「他看起来就是冷冷的、很佛系的感觉，是个需要刺激才会有所动作的人。」姚允言耸耸肩，似乎有点不以为意：「说实话，这样的人并不适合妳，只会让妳追得很累。」

寒风吹来，拂过眼角，徐百泱却觉得眼眶有点热。

她低头沉默，盯着自己的短靴，轻轻用鞋尖磨擦地板。

「妳也别太难过。下次找个更喜欢妳的人，别再当先付出的那方了。」姚允言伸手轻拍她胳膊，「妳这幺讨人喜欢，是他没眼光。」

她不喜欢姚允言的口吻。

说得好像，樊知远就应该张开双臂接受她的追求；说得好像除了喜欢她、接受她以外，他就再也没有其他选择……说得好像，樊知远不跟她在一起就是种错误、是他不知好歹。

「交往，是两个人说了才算。」徐百泱擡起眼，看向姚允言，认真地说：「我们没在一起，不是任何人的错。我也不是因为认定他会喜欢我才开始追求他，我会追求他，就单纯只是我喜欢。我觉得他很好，拒绝我以后也一样好，一直一直都这幺好——」

没想到她会这幺郑重其事，姚允言面露诧异。

「抱歉，我只是想安慰妳……」

「他很被动没错，但不代表他对我的喜欢有比较少。」徐百泱垂下眼帘，吸吸鼻子，「他只是不像我一样，有能义无反顾去爱的勇气。他受过伤，有所顾忌很正常，这不是他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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