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所思则有所梦?还是因为我本就身处于此呢?
我在这陈旧的地方,再次见到那个如同哑巴的少年。
沉默的角色似乎总要配个多话的人,只是这次不是那麻雀般的少女,而是一个情绪反复无常的女人。
冷静的时候——
「儿子,那孩子是谁?怎幺搬来第一天就交上朋友了?快来学习。」
忧心的时候——
「妈妈打听过了,那孩子聒噪得很,学习也不好,你以后少跟她来往,被影响可就不好了!」
高兴的时候——
「今天的体能测验全班第一?很好,现在的剧情取向不光是成绩要好,更是要十项全能,这数据跟体育班比还是有差,下次要比这次更好,知道吗?」
焦虑的时候——
「怎幺比平时晚十分钟到家?是不是在跟对面的鬼混!妈妈今天看见你和她一起上学——巧遇也不行!她那幺爱赖床,你早半小时肯定遇不到,别找理由,明天开始提早半小时,你去学校读书还是跑步都很好不是吗?」
气愤的时候——
「年级第一又如何?你应该要跟自己比,问问自己怎幺拿不到满分?错了什幺?为什幺错?你在C市当鸡头,到A市根本连凤尾都不是!让你松懈!让你松懈!叫你再跟邻居玩啊!啊?那种没有用处的人脉根本不需要经营,妈妈要说几次你才懂?」
具象了她如同牢笼的思想般,每个片段都在房间发生。
不大的空间堆满各种情绪,以及伴随而生的推桑、掌心一道道落在肩头背部脸颊,而少年永远坐在桌前,像个不具思想的吸音棉兼沙包,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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