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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薇小心地问：「凤凰，还记得高一社团播的那部吗？」

桌上摆着串烧、寿司和几盘生鱼片，酱油碟里漂着一点点哇沙米。音乐依旧是昭和爵士，旋律绕在耳边，可我却觉得这一切很陌生，好像跟眼前的对话格格不入。

「《斗阵俱乐部》。」我点头，喉咙有点紧，手指不自觉去扯杯垫的纸角。「所以，挡刀的，也不是他？」

淑涵看着我，把吸管往下按了按，气泡细细往上冒。她声音放轻：「我知道你那时候承受了很多……国中的事、刚进高中的不安。」

「我没有精神分裂。」我先把话堵住。

「我也不是这个意思。」她摇头，「比较像一种保护性的『分隔』，为了活下去，你把自己分出一个版本，专门上场处理困局。当时你需要一个会把话说破、敢出手的人，你就让那个版本站到前面，还帮他取了名字：雷吉。」

我盯着桌面：「那，谁真的做了那些事？」

阿汉擡眼直直看我：「是你。」他拍了拍我肩膀，「教室布置、网咖后巷、那一刀……都是你。」

语萱伸手握住我：「而且你后来不是在『假装他』，你在把那个可实践的自己活出来。黑咖啡、长头发、小说不离手，是你选的生活方式。」

她说着，轻轻拉起我袖口，又掀了掀衣领。

左前臂外侧一条淡淡的斜痕；右锁骨上、肩胛上缘两道细长的缝线色差。不是新伤，却清楚在皮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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