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越下越急。苍茫天地间，万物似都被白雪覆盖，只余战鼓轰鸣震天。

——

城楼上，萧致远披甲而立，黑甲在雪光下冷冽如铁。他眸光深沉，看着远处敌军营火如星海铺展，数万铁骑正列阵待命。

韩振廷快步上前，气息急促：「将军，探子来报——敌军已结合南境援军，至少十五万之众，今夜便要强攻！」

城头一片惊愕。镇北军经此连番血战，能战之兵不足五千，城中百姓又多为老弱，如何抵挡十五万大军？

——

「将军！」副将跪下，声音颤抖，「粮草已断，箭矢不足，再战必是死路……不如暂且退守关隘，保存实力！」

萧致远目光如刀，声音却冷若冰雪：

「退？退到哪里？镇北一退，百姓尽入屠戮！将士一退，这片土地再无明日！」

他擡手，猛地拔出长刀，刀光映雪，震慑四野。

「谁敢言退，本将先斩！」

将士们心头一震，齐齐噤声。

——

夜里，沈婉站在城楼，冷风吹乱了她的青丝。她望着雪原上密密麻麻的敌军火光，心头像压着巨石。

萧致远走到她身后，轻轻揽住她的肩。

「婉儿，今夜一战，或许是生死之局。」

沈婉转身看着他，眼泪在眼眶打转，却用力摇头：

「不，致远，你不会死。你答应过我，要活着。」

萧致远目光一颤，终于低声道：「好……我答应你。」

——

子夜，战鼓骤起。

敌军如潮水般涌来，万矢齐发，黑压压覆盖整片夜空。城墙瞬间烈火冲天，喊杀声震碎冰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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