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也倏地擡眼盯住他：「你确定？」

叶华点头：「我不是乱说。是季说他有朋友看到他俩一同出入，然后昨天季也找人去探了探虚实，开门的确实是姚菁菁。」

他顿了顿，又加了一句，像是最后一根压下去的稻草：

「还有一件事。你记得他那天突然回去老宅，说有急事处理？」

林也一瞬没说话。

「姚菁菁那天也出现在陆家了，」叶华声音低了下来，「具体在里面说了什幺不知道，但她不是第一次去。」

林也紧盯着桌面，眼神深沉如水。

半晌，他开口，声音听起来很平静：「你知道的，这事他没说。」

「所以我才告诉你，」叶华说，「不为让你多想什幺，而是觉得你该知道。如果有什幺事要来，至少你不会什幺都不知道。」

林也点点头，声音低低的，像是沉进了什幺心事里。

他沉默地坐着，手指慢慢握紧，眼神盯着桌面，一动不动。

就在这时，一个念头像针一样猛地刺进他脑海。那天。

出差回来的那天。

凌晨十二点，陆既明准时推开门，带着蛋糕，语气宠溺地说「生日快乐」；第二天，他牵着他去挑车，说要让他以后不用再借车开；晚上，又带他上山，看整座城市的夜景，说包下整家餐厅，只为他一个人过生日。

林也原本以为那是浪漫，是对方记得他的生日，是爱他才做的。

可现在，他忽然不确定了。

那是不是补偿？

是不是陆既明心里早已知道他隐瞒了什幺，知道他没说出口的那些事总有一天会被知道，所以才提前补一份礼、一份情，想要掩住后头那点可能会炸开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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