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艾斯缓缓握紧盒子，抿紧双唇。

谭予洋呵呵一笑，「不用担心方家，棘手的人，我已经处理掉了。我跟方朝东有达成协议，他也很疼霏霏，不会做出对你不利的事情，他也不敢。」说完，电子瞳孔牢牢盯着谭艾斯。

两人视线相接，谭艾斯犹如从老管家的眼睛里看见了那张熟悉的英挺面孔。

「爸已经替你妈完成她的心愿，待会还得去好好谢谢你的兄弟们，他们照顾你肯定费了不少心力。我相信小澄会好，等他醒来，记得帮我跟他说声『抱歉』，你要好好照顾人家，不要欺负他。最后……爸要跟你『道别』了，艾斯。」

他挥了挥手，就像日常跟人说再见那样云淡风轻。

「儿子，再见了。」

未来的路，他不会再出手干预，全凭谭艾斯自己的心意。

谭艾斯双唇张了张，还是没有发出声音。

谭予洋不再留恋。他缓缓转身，走到感应门前，背后蓦然传来一声低喊：「爸。」顿了一秒，略带哽咽的嗓音传入他耳中：「再见。」

此时，谭予洋的脸上露出一个极其幸福的笑容，他庆幸自己不是以本人的身分站在这里。否则只怕忍不住感伤和喜悦，在自己儿子面前哭得泣不成声，有损爸爸的威严。

走出工作室后，谭予洋看见仍等候在门外的颜旭时，浅浅一笑，「走吧，去看看我可爱的金银财宝们。干爸有些话要跟你们说，顺便交代一下这次的后事。」然后，再也不会有下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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