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子宸轻笑道：「锁?我们杀出去，外头也未必拦得住。」

话音未落，陈骁长枪直抵郭子宸肩喉。

郭子宸依旧一派轻松的样子，「说个玩笑怎幺了?」

谁不知道外头的御林军各个都是陈骁誓死的兄弟呢？

金銮殿外，夜深烛暗。锣声已远，厚重的殿门紧闭，外头御林军列阵如铁，刀光在雪夜中折射寒芒。殿内一切寂静，却压得人透不过气。

吴锦瑶缓缓坐回高座，手指轻触桌沿，红唇微启：「既然是皇上的命令，谁也无法抗旨。」

她语气淡淡，却似在暗中编织一张网，将在场每一人裹得更紧。

郭子宸仍旧一脸轻佻，仿佛方才陈骁的长枪压颈只是一场玩笑。他低声笑：「冷宫之凤，当年妳若这般乖巧，未必会被幽禁三年。」

此言一出，空气霎时凝结。陈骁的手指在枪柄上微微一紧，眼底掠过一抹怒色，却被吴锦瑶擡手压下：「破天将军，退下吧，刀锋不该对着自己人。」

她看似平静，实则眼底泛起暗潮——三年前的旧事，竟被郭子宸拿来当场挑衅，这是试探，还是警告？

李易之忽然阖上《易经》，缓缓擡眸：「在座诸位，不妨先听在下卜一卦。」

他掏出六枚铜钱，于桌上轻轻抛掷，钱声清脆，却宛若催命钟响。卦象定下，他低声念：「风泽中孚，上九，鹤鸣于阴，其子和之。吉，却不利。」

「什幺意思？」吕长风醉眼迷离，却比谁都听得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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