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擡起手，指向殿门。众人齐齐转眸，只见厚重的铜门，不知何时浮现一道诡异黑纹，宛若活物蠕动，将门缝死死封住。烛光摇曳，黑纹在金光中泛出幽绿，像极地狱的锁链。

「妖术……」御林军将士齐齐后退一步，面色惊惧。

吴锦瑶看向李易之，语气平静问：「卦中之鹤鸣，指的是谁？」

李易之指尖在案上轻敲三下，终于开口，声音低缓：「鹤鸣于阴，其子和之。阴者，隐也，暗也。有人在暗中呼应。」

他擡眼，目光掠过众人，最后落在吴锦瑶指间那枚红宝石戒，似笑非笑：「娘娘，若真要破此局，先得问问，谁手里握着那把钥匙。」

郭子宸嗤笑，从怀中取出兽面令牌，轻轻抛起：「说的是这个幺？」

众人目光齐聚，那块令牌在烛火下泛出阴冷光泽，仿佛一张狞笑的脸。

「兽面镇符，北疆兵符的副印，能调动十万铁骑……」陈骁盯住令牌，声音低沉，像压住火山口的闷雷，「方才就想问你，这块令牌你哪来的？」

郭子宸指尖一转，笑意漫不经心：「借来的。」

「谁借的？」

「死的人，当然不用还。」 这句话，宛若利刃，将殿内气氛彻底割裂。

刘怀安忽然低笑，拔出腰间双刀，刀刃在烛光下泛冷：「既然镇北侯叛了，外头的火是给谁看的？郭兄，你不说，我也能猜到。」

他的声音，透着疯狂的快意，像一只嗜血的狼，终于露出獠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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