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芽尹左右摆头欲拒绝，余渚依已然自觉地退开，伏低身子示意芽尹上来自己背上。

「不需要，我可以自己下去。」

「可是我想要陪妳回家。」余渚依的嗓音轻柔地狼犬口中吐出。

芽尹惊愕地看着，「原来妳这种形态也可以说话？」

狼犬的身子低得更低。「⋯⋯一直都可以，我只是怕妳讨厌我⋯⋯」

芽尹轻哼：「是挺讨厌的。」

狼犬委屈巴巴。

芽尹没理她，仅是自己从旁边的通风管借力滑下高楼，余渚依则早一步到下方充当肉垫。既然推三阻四都拦不住余渚依，芽尹也不想再多说什幺。

一人ㄧ犬的影子在路灯下摇摇欲坠。

芽尹谨慎地流进社区以前，伸出手指来指向狼犬，警告且重申：「余渚依，我不喜欢妳。」

余渚依佯装没听见，轻轻凑近后伸出舌尖来舔舐。

芽尹还以为自己的拒绝不会对狼犬有任何影响，但是从那天开始，狼犬便不再出现于她面前，仿佛人间蒸发似的杳无音信。

她知道这是自己自找的，不能怪谁。

是她自己⋯⋯把人家给推出去的。

油然记得自己年幼时，首领曾经交托她一只狗崽照顾，直到她十五岁第一次自己出任务前，首领要她杀了狗崽。她不愿，所以被爆揍了一顿，眼睁睁的看着首领将她悉心养大的宝贝捏死，手段残忍令人作恶。

可是首领告诉她，所有人的人生中，唯有他人的性命不是命，才可能在这里恒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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