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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很孝顺，爷爷在小孩国中、国小时走了，奶奶修复伤痛，爸爸很孝顺，妈妈很辛苦

〈爸爸〉 第七场：孝顺

那年，爷爷走了。

那时三个孩子还小，大哥念国中，二儿子刚升小学，最小的女儿还不太懂「死」是什幺。

只知道那几天家里的气味变了——

像是少了一个人呼吸，空气也变得干。

爸爸穿着黑西装，站在灵堂前，一整天没坐下。

别人劝他歇一会儿，他摇头。

直到半夜，亲戚都走了，

他才蹲在爷爷的遗照前，低声说：「爸，我尽力了。」

那声音很小，小到像怕吵醒谁。

可是他眼里的红，比蜡烛亮。

那段时间，他每天早出晚归。

一边工作，一边照顾妈妈。

奶奶常坐在院子里，看着夕阳发呆。

她的手指一直转着佛珠，嘴里念着爷爷的名字。

爸爸怕她孤单，

每个周末都带孩子回去。

他教二儿子扫地，让大哥陪奶奶吃饭，

自己在一旁修那把坏掉的藤椅。

「椅子坏了，钉一钉就好。」

他总是这幺说。

没人知道，那句话，其实是讲给自己听的。

奶奶花了很久才走出来。

有一天，她笑着说：「你爸啊，孝顺得太用力了。」

那笑里有疼，也有骄傲。

家里的钱越来越紧，

妈妈在市场多接了几份打扫的工作。

凌晨四点起床，晚上八点回来。

回家第一件事，还是煮饭。

「别吃外面的，油太重。」她总是这样说。

爸爸看着她，什幺都没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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