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微凉，芷妍抱着温热的马克杯，窗外是深蓝色的傍晚天光，阳台上还飘着淡淡的阳光余晖。知璇坐在对面，桌上摊开两人写满笔记的规划本——这是她们第一次，将那些夜晚谈过的未来，变成具体可执行的生活蓝图。

「妳确定不选手术室吗？」知璇一边翻着芷妍的转科计划，一边问道。

芷妍摇头，眼神不再犹疑：「我想试慢性照护病房。我知道那里不像开刀房那样刺激，但……我想更长远地陪伴病人，也比较能兼顾生活。」她语气温柔而坚定。

知璇点点头，笑得暖洋洋的：「那我们的生活节奏，说不定真的可以配合起来了。」

两人这一阵子，已经开始试着周末同住。从牙膏谁挤、垃圾谁倒、小夜灯要不要关这种细琐问题，一路磨合。也吵过，像是上次芷妍忘了通知知璇要值大夜，害她多煮了两人份的晚餐，默默等了一晚；但最后的结尾，永远是并肩而坐，摊开手帐，计划明天要买什幺食材、月底要缴哪笔帐。

「我有点不习惯有人会在我洗澡的时候在厨房煮东西耶……」芷妍突然冒出一句。

「妳意思是我有危险驾驶行为？」知璇假装皱眉，拿起桌上的番茄轻点她额头。

「是怕我一出来，整间厨房香得我又饿一次。」

她们笑了，那种熟悉的、只有彼此才懂的笑。

这段时期，知璇也在思考自己的未来。情报局的任务逐渐划下句点，她的直属长官提议她转往内部策略分析组，担任幕后顾问角色——少了冲锋陷阵，多了节奏掌握。她心动了，也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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