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寻晚推开沈父办公室的门。

门在她身后轻轻阖上。

室内只有纸张翻动的声音。

光线沉稳，让人本能地挺直了背。

她站得很直，低声开口：

「董事长好。」

沈父没有让她坐，

只是擡眼看着她——

沉着、审视、没有任何情绪外露。

「顾寻晚。」

「在。」

「妳知道现在是进公司第一周？」

「知道。」

「第一周是评估期，任何细节都会被记录。」

「我明白。」

沈父放下笔，手指交扣。

「那妳知道我女儿今天来公司？」

顾寻晚没有闪躲，也没有辩解。

她平静道：

「我确实看到她了，但那不是我安排的。」

她停了一秒，

声音轻却真诚：

「但我不否认……我看到她很开心。」

沈父的眉微动，像在重新评估她。

「顾寻晚。」

「在。」

「妳喜欢悦晴？」

顾寻晚没有半秒犹豫：

「喜欢。」

沈父接着问：

「从什幺时候？」

这一次，顾寻晚沉默了短短的两秒。

像是在决定是否要把某个藏很久的记忆说出口。

最后，她擡起眼睛：

「……比悦晴以为的还要早。」

沈父的眼神清晰地停住。

顾寻晚语气平缓，

却带着回忆的重量：

「我大二那年，有一次下雨。

我在校门口买雨衣，刚好看到沈予恒。」

她看向地面一瞬，再擡起来：

「他撑着伞站在门口，好像是等妹妹放学。」

「雨不大不小，校门外有一条排水沟。

我看到有个女孩站在雨水边——」

顾寻晚的语气慢了下来，像一张很久以前的照片被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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