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在海边的 villa，

风从海面吹过来，带着盐味与潮气。

泳池边的毕旅活动热闹得很，

同学们玩水、喝饮料、聊天、拍照。

灯光把每个人的影子都拉得长长的。

沈悦晴坐在池畔，脚泡在水里，

双手捧着饮料吸着吸管，

看起来乖乖的、安安静静的——

只有顾寻晚知道，她的乖是因为累了。

累了一整天被同学「关心」的程度。

顾寻晚站在不远处，

指尖扣着杯子，表面看起来很冷静。

但她的视线整晚都黏在沈悦晴身上。

不是怕她危险。

是因为——

沈悦晴实在太受欢迎。

有人称赞她可爱、

有人问她泳衣哪里买、

有人递饮料给她、

有人想一起拍照。

她每次都客客气气的，

更让人想靠近。

而顾寻晚在旁边，一次次收紧手指。

压着、忍着、吞着——

心口像被海浪一遍一遍拍着，

拍得她想直接把人抱走。

—

直到有个同学不小心踩滑，

握着沈悦晴的手臂借力。

就那一瞬间。

顾寻晚的表情变得冷得吓人。

她向前一步，

声音没有提高，却足以让对方立刻松手：

「她会痛。」

同学吓得愣住：「抱、抱歉……」

顾寻晚没再看他，

只伸手拉住沈悦晴的手腕。

「晴晴，跟我散步。」

她低声说的时候，

像海夜里的潮水往岸边淹过来，

安静却强烈。

—

两人走到海边时，

海浪把沙子湿得亮亮的。

沈悦晴被牵着手，

指尖被顾寻晚包在掌心里，

像被带进她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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