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会结束得很快。

没有掌声。

没有结论。

只有一份份被标记、被归档的纪录。

人群散开时，

苏潾没有立刻离开。

她坐在原位，

看着前方的灯一盏一盏熄掉。

这不是结束。

只是世界开始消化。

顾寒川走到她身边。

「接下来，

他们会分开处理。」

他低声说。

「我的是责任，

他的……是存在本身。」

她点头。

「那你呢？」

她问。

顾寒川看着前方空掉的席位。

「我会被调查、被暂停、

也可能被永久排除在体系之外。」

他停了一下。

「但我不会再撤回。」

这句话，

不是给制度听的。

是给她。

—

走廊很长。

白色灯光把人影拉得很直。

他站在尽头等她。

没有靠近。

没有催促。

像是知道，

这一段距离必须让她自己走完。

她走过去。

「你现在算什幺？」

她问。

不是挑衅。

是确认。

「一个被重新登录的人。」

他回答。

「但还没被接纳。」

她点头。

「那你接下来要去哪？」

他沉默了一下。

「我不知道。」

他说得很坦白。

「这个世界还没决定

要不要留我。」

她看着他。

「那如果世界不要呢？」

他没有立刻回答。

因为这一次，

问题真的残酷。

「那我会走。」

他说。

「但不会再消失。」

这一句话，

让她的心口微微一紧。

不是害怕。

是重量。

—

傍晚，

顾寒川接到正式通知。

暂停职务，

配合调查，

即刻生效。

他没有抗议。

只是把手机收进口袋。

「你要回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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