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裂缝整整持续了一盏茶的时间。

竹林的风乱得像被撕开，

灵气像潮水般退去又涌回。

整个云岫宗，都擡头看天。

只有我没擡头。

因为我感觉得到——

那不是天裂。

那是「天」在朝我聚焦。

天命少年死死抓着我的袖子，

声音干得像沙子：

「姐……姐……

天……天在看妳……

不是那种看，是……像要冲下来把妳吞掉那种……！」

我淡淡回答：

「嗯。」

天命少年差点哭出来：

「姐姐妳的『嗯』可以不要这幺淡定吗！？

这是世界要杀妳耶！？！？」

我擡起手，试着在空气中摸索那些「凝视」。

天空的光线带着规则语，

像无形的探针：

「……你从哪里……？」

「……你为何……出现……？」

「……你……属于……何界？」

它不懂我。

但它努力地想理解。

天命少年突然捂住头：

「……啊……头好痛……！！」

我立刻握住他的手腕。

他的视线开始重叠，

看到了一些不属于这世界的线条——

像数据、像构成式、像能量轨迹。

他惊恐颤声：

「姐……姐……

我……我看到奇怪的东西……」

我低声：

「你看到的是——」

「我造成的规则痕迹。」

天命少年瞳孔震到极限：

「我……我能看到妳的……痕迹……？」

我点头。

【万科全书】自动浮出一句：

【天命觉醒：第一阶段】

【光看见阴影，阴影便能回看光】

天命少年手抖得像雪落。

「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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