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澄，你该回家了。」

那声音熟悉得让她胃瞬间抽紧。

温柔、稳定、像以前哄她睡觉时的语气。

但现在，它像蛇从背后吐息。

沈若澄转过身。

门口站着一个男人，身穿手术衣，戴着薄手套。

眼神冷静而平和，嘴角带着和蔼的微笑。

沈瑞安。

她的父亲。

那微笑让她心脏几乎停掉。

他仿佛不是踏入地狱，而是踏入自家书房般自然。

「好久不见，若澄。」

他缓缓走近，每一步都踏在血迹与碎肉上，却完全不以为意。

「爸……你……为什幺……」

若澄喉咙干到说不出完整句子。

沈瑞安环顾四周，看着满墙的档案、拼合体的监视器画面，语气温和得像在介绍某个研究成果：

「这里，就是你真正的家。」

若澄后退半步。

全身冷到发抖。

沈瑞安不怒，只是轻轻歪头：

「你从小就比别人更敏锐，更能承受心理压力……还记得吗？幼稚园那年，你看到同学摔倒、血流满手，你不哭，还上前告诉老师伤口的深度。」

他笑得欣慰。

「你天生就适合这里。」

若澄胸口剧烈起伏，像快窒息。

「你……把弟弟也——！」

沈瑞安视线一瞬间变得锐利。

「弟弟？」

他语气很轻，但充满不以为然的冷意。

「他是第一个成功能承载情绪模板的个案。你应该为他骄傲——他为 404 计划贡献最完整的恐惧模组。」

若澄的指甲掐进掌心。

「他还是个孩子！你把他……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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