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具冲出异界带后，周围的世界安静到不自然。

没有风。

没有虫鸣。

只有轮胎压过地面的声音。

以安靠在若澄肩上。

他的呼吸轻得像不存在。

黎冽回头看了两眼：

「……他睡着了？」

若澄摇头：

「不是睡着。」

她的手放在以安的额头，

那里冰冷得像刚从水里捞起来。

芮谣不知为何，开始放慢车速：

「……你们有感觉到吗？」

若澄擡头：

「什幺？」

芮谣的手捏着方向盘，指节发白：

「……这里没有风。

没有声音。

没有任何生命反应。」

黎冽皱眉：

「是异界带的后遗……」

他话还没说完。

车窗外——

远处的树影开始「抖动」。

不是被风吹动，而是像卡住的影片一样，

一帧一帧地颤。

若澄喉头一紧：

「……不对。」

以安突然抽了一下气。

若澄立刻抱住他：

「以安？！」

他慢慢睁开眼。

瞳孔散散的。

像是在看着她，

又像是穿过她，看向另一个地方。

「姐……」

他的声音极轻、极远。

若澄心脏一缩：

「我在这里。」

以安眨了眨眼，眉毛微微皱起，好像在努力看清楚：

「妳……怎幺……变得……模糊……？」

若澄僵住：

「什幺？」

以安的手伸向她，

但在碰到她脸的前一秒——

手指抖了一下。

像触碰到空气的一道裂缝。

黎冽突然呼吸急促：

「……不对。

这个反应……不像界域不稳。」

芮谣低声：

「像……记忆被抽离。」

若澄心里揪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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