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溪水冻僵了毛毛的膝盖,她仍麻木地拔起腿往下游踏出脚步,一遍又一遍。
水流声、虫鸣风吹与她自己的喘气激烈敲打耳膜,催促她快走、快走,要在黎明前逃离狱警的视野。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黑夜仿佛无尽般拉长了折磨。她在湿滑的溪石上跌倒,还未感到痛前便马上爬起来继续走,手上湿湿黏黏的触感不知道是血还是青苔。纷乱的思绪轮流涌入脑袋,将她绞成碎肉。
看不到前面的路,这是甚幺动物的叫声?牠会攻击我吗?我该去哪?会不会往上游走才是对的?
典狱长会不会提早发现我不见了?我还有多少时间?
她怎幺能背叛我?
我要去哪?
她怎幺敢背叛我?
我能去哪?
她怎幺可以……
毛毛发现自己哭了,徬徨的空虚感侵占心中,哽咽被冲刷声吞没,泪水消失在翻滚的水流中。
她停下脚步,峡谷两侧在她面前汇合,陡峭的石壁向上延伸数十公尺。下方岩石张开大口,将溪水吞入地底。
是死路。
但已经来不及了,很快就会天亮,这时候再往回走只会增加她被发现的风险。何况不只有一个人说过,峡谷上游的尽头是座瀑布。
毛毛站在原地茫然张望,塞满各种讯息的脑袋正试图搜索出任何一条可行的出路。
水位浸到腿根,她朝着溶洞入口踏出几步。昏暗的视野中隐约能见到钟乳石的尖端露出头来,在月光照射下彷若森森利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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