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林嘉佑拨了通电话给何又甄。

「在我报答妳之前，我必须先问妳一个问题——妳还喜欢柳澄吗？」

何又甄一怔。

她以为再也没有人会知道、没有人会想知道她那份不知该何去何从的情感。

「坦白说，我也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妳帮我追季小律；我帮妳追回柳橙。」林嘉佑提出双赢的方面，笑着说：「这样可以吗？」

「小律？妳喜欢小律吗？」何又甄讶异地说，毕竟从他和季小律同班开始也才不到一个月。

林嘉佑勾起唇角一笑，「我知道妳在想什幺，但我国一时就遇见她了。」

「我小学就遇见他了……一路坚持到现在，连我自己都迷惘了。」何又甄哂笑，「是不是真的还喜欢他，还是只是我不甘心而已？」

他本想说些什幺安慰她，却被她突兀的问题硬生生打断：「林嘉佑，在你眼中的我是什幺样子的？」

「……女神，妳安慰我那天，简直像个天使。」踌躇了会，他有些难为情地说，虽然目前不能让何又甄得知他喜欢她，但也不能表现得完全没意思，「我国中时喜欢过妳，一直到听说你们交往之后……」

还是喜欢妳。

电话另一头的何又甄沉默了会，淡淡地说：「……是吗？」

听见她不冷不热的回应，林嘉佑彻底懵了，也实在慌了，他完全无法猜透何又甄现在的想法。

「我不是女神，更不是心地善良的天使。」她闭上双眼，想起过去那段时光，沉痛地问：「我不明白，我有哪一点比不上她？为什幺……她能轻而易举得到他的青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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