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然在疏远我。

她的笑容依然离我那幺近、眉眼依然弯弯，欢声笑语。

但我是可以感觉到的。

我被刻意拉开了距离，若有似无，仿佛隔了层该死的保鲜膜，让我无法碰触妳、无法拥抱、甚至无法感受到妳的呼吸、妳的心。

是不是我有那里吓着她了呢？

是不是我表现得不好？

无数个夜晚，我都在思考。

是每天一大早，放一颗糖果在她桌上，让她不开心？

是我太常写充满心意、日期压上年、月、日的小卡片给她的关系吗？

是听她说她最近喜欢的角色，隔天立刻画给她，手上还捧了一颗我觉得很适合、想找机会送给她的耳环？

还是我一时没忍住，不小心想抱她、想牵她的次数太多？

我不知道，想不出来。

好可怕。

从她疏远我的那一天开始，我几乎每个晚上都在做恶梦。

梦里的她知道了我的心意，用毫无感情的冰冷眼光看着我，嘴里喃喃说着「恶心。」

梦里的她，在我面前和他的优秀男朋友接吻。

这个晚上，我梦到我和她出了社会后依然要好，我们一起租了间房子，同住在一起。

同居。

她的男朋友也和我们住在一起。

我仿佛每晚都可以透过那毫无隔音作用的墙壁听见他们欢爱的呻吟。

梦里的我，在早晨会开心地下厨给他们吃。

能亲手做饭给自己喜欢的人吃，该是多幺幸福的一件事啊。

他们笑着。

我也笑着。

笑。

奇怪，明明这晚做的是个难得的、温馨又幸福的梦，醒来的我却无声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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