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宿舍的位置在半山腰，但为了拿雨雪的手机，江陵又把车开向了山顶的研究大楼。

雨雪醒来的时候车里是没人的，后座的椅子微微的向后倾斜，身上盖着似乎是江陵原本就放在车上的运动外套。雨雪将外套稍微折好，放到旁边的椅子上，发现车子的冷气仍然开着，窗户露着些微的缝隙。

山顶停车场的夜景是壮观的，山下都市灯火遍布，而来往的捷运就像是划破黑夜的流星。山林里青草香漫入鼻息，雨雪的酒意也清醒了半分。雨后的蛙鸣比平时更加猖狂，然而他们也是有叫累的时候，常常叫着叫着突然青蛙们就一起安静下来了。

「妳醒了？这个是妳的手机吗？」江陵开了雨雪对侧的车门，拿着手机稍微探身过来问着。

「谢谢你。」雨雪接过手机后，开了车门，绕过车尾向走江陵走去。

「谢谢你，江陵。」

江陵听到后微微停顿了脚步，而这时雨雪在他背后接着小声地说了一句。

「谢谢你，小冬。」

「是瞬宇要妳这样说的吗？」江陵疑问的语气渐渐变得冰冷。

「雨雪已经死了！十三年前就死了！」

「跟她名字一样有意义吗？学她的喜好有意义吗？学她说话有意义吗？」

「弄得好像她回到我身边来骗我有趣吗？」江陵握着钥匙的手指节发白，嘶吼的声音让原有的蝉噪也停了下来。

「为什幺不能是她真的回来了！江陵！你好好冷静下来听我说。」雨雪绕到江陵面前，盯着他发红的双眼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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