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里的空气飘着淡淡鼠味，虽然早已开了冷气搭配着抽风设备，但仍然抵不过一群小老鼠一天下来在笼子里的折腾。实验裸鼠们正一整群窝在笼子里睡觉，偶尔有一两只会爬上他们头顶铁栏似的饲料层，身长身子吃着放在上层的去萤光饲料。

实验过程中更多的时间都在等待，当机器开始运作后，剩下的时间就是待在机器面前祈祷他能好好运作。有时想偷个懒，回到座位休息一下，那幺接下来有极大机率会遇上机器难得一见的罢工。一旦机器出现异常，那幺恭喜你，今天可能就又要加班了。

雨雪在实验室的日子几乎都在静静地看着，不是看笼子里抱团取暖的小老鼠；就是看那只被抓出来上班，仍在机器里进行实验的可怜老鼠。日子一久雨雪已经不用靠记号都能认出每只裸鼠的编号了。

「小学妹，帮我拿一下保温灯，四号有点失温，我先把他拿出来照光一下。」若涵的声音打断恍神的雨雪，她正一边说着，一边操作着电脑让机器停止运转。

平时若涵做实验，偶尔会有自言自语或拉着雨雪聊天的习惯，但该有的步骤、细节仍然不会马虎。她在铁桌上垫了层纸巾，把雨雪递来的保温灯照向了纸巾上的四号裸鼠，一边搓着裸鼠背部，一边感受着他的心跳跟体温。

「对了，妳昨天几点回来的阿？本来昨天想要等妳回来，请妳帮我关灯，结果房间这幺亮我还是睡着了。」若涵打了个哈欠后问着雨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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