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尾声(end)

「置之死地而后生，无生对于剑的体悟想必又更为精进了吧。」凛雪鸦手持一把镂刻花纹的木梳，揽过杀无生丰厚的长发，一点点将之理顺。

明明是如此冷硬强悍的杀手，那发丝却异常的柔软，捧在手间满满的一大把，手感极好，凛雪鸦不觉弯起眼，露出满足的笑意。

虽然清醒过来但暂时不能轻举妄动的男人乖顺的半靠在床头，垂眸扫过穿梭在他殷红发间的素白双手，看上去漂亮精致的仿佛拿不起比烟斗更沉重之物，却同样是一场欺骗。

杀无生又擡眼，看向身侧的白发男人:「是。死过一回后，我终于能看清与你的差距。」

如土丘之于高山，如溪流之于大海，仰之弥高，钻之弥坚。

暗红的眼瞳转为幽深，杀无生直直注视着凛雪鸦，坦率的视线毫无保留，燃烧着明确的渴望。

「无生莫不是想与我一战？」像是看穿了一切，凛雪鸦似笑非笑的眨着眼。

「是。」如此深不可测的强者，让他血液沸腾不已。

凛雪鸦倾身向前，任由长长的白发倾泻在杀无生的怀中，长指抵住杀无生的下巴：「那，只想挑战我吗？」

「......是。」穷尽一生也要杀死之人，与穷究剑道反复寻觅的对手，兜兜转转到头来，竟都系于一人之身，多有趣的宿命，这个人能为他带来怎样的答案呢，杀无生忍不住勾唇一笑，同样擡起手掌，碰触眼前近在呎尺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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