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我照常起床、照常吃饭、照常上课上班,但是那些,都是身体的移动而已;昨天晚上公寓大门关起来的那一刻开始,我对时间的感受性变得十分缓慢,像停电的台风夜一样,在黑暗中倾听风雨声,我静默地呼吸,静静等待风雨经过,深信天晴之后,我会洒脱大笑,笑自己当时放不开。
入夏时节,不知道从哪一天起,兴奋又热闹的蝉鸣开始从外面铺天盖地、翻墙穿门地杀进店里,吵到不行;今天牠们更是鼓噪如雷,只是我听着感觉哀戚。
我知道这些争鸣的夏蝉,都活不过一个星期。
「这样可以吗不去送他?」
虹吸式咖啡壶冒着咖啡色泡泡,媖姊边搅拌边问我。
我摇摇头。
「都这个时候了还在闹别扭。」媖姊把瓦斯关掉。
我看着咖啡浮沫,不说话。媖姊莞尔,从后面杯架上取下两套骨瓷咖啡杯,把煮好的咖啡倒进去。
「坦白说,我很意外你们会是这样的结局。」媖姊把杯子放在托盘上。
我擡起头,诧异地看着媖姊。
「好了,先端出去吧!」媖姊柔声说。
店里只有这桌客人,一男一女的中年人,他们是老主顾,总会固定在周三的傍晚,一前一后走进店里,坐在最不显眼的角落,我曾注意过他们在桌子底下紧紧交握的手,但是表面上,他们像关系疏离的同事,各执一杯咖啡,看书或看报,不发一语。喝完咖啡之后,又一前一后离去,一个向左,一个向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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