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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元2004年4月,杭州临安
我的故乡是临安市,是杭州市辖下的一个县级市。由于物产算是丰富,也搭上了工业化的便车,从以往的一个农业县城,渐渐变为如今现代化的地级市。
我们家过去世代务农,从没出过知识分子。到了我这一辈,家里头都是六老养一小......妳知道的,就是父母、祖父母跟外公外婆。哪家不是望子成龙、望女成凤?打我小时候就努力栽培,矢志让咱们家出个读书人。
父亲打小让我读书识字,不让我碰触粗活儿,苦心孤诣就为了让我能飞黄腾达、光宗耀祖。他们甚至连家乡话都不让我学,所以我到现在仍然不太会说杭州话,家里人都只让我说普通话,说是为了让我与都市人接轨。这样的思维在家乡那一辈的人相当普遍,所以我不论在小学还是中学,同学间说的都是普通话。
我的故事得从初中开始说起。因为初中时班上的那一批人,对我的人生产生了莫大的影响。
首先要提的是「四哥」。四哥本名张祈,是我们班上的领袖,除了气宇轩昂的外貌以外,他举手投足之间都是个有威信的人,班上的小喽啰们几乎都听他使唤。至于为甚幺他叫作「四哥」,我只知道这是延用他小学前的称呼,来由已不可考。
四哥跟一般的中学混混不同,他书读得不错,成绩总是班上前三名。正因为他会读书,使他领袖的地位更加巩固,不但男生对他敬畏三分;甚至很多女学生也对他倾心。我对他们一直都是一知半解,时至今日,我也无法定义那样的一帮人算不算个「帮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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