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依然凛冽，此时天空飘下了瑞雪，零零落落地下着，不甚起眼。巧宁伸出了手，捧起那落在手掌心里倏忽即逝的雪花。

「妳的手还疼吗？」周寻问时擡起了手，似乎动了握住巧宁的手的念头。

巧宁微笑着摇头。周寻收起手。

「杭州不常下雪的。」周寻说着：「我们真幸运。」

「可不是吗？」巧宁瞥了一眼周寻，不自觉靠他更近一点。「你父亲的事......我感到很遗憾。」

周寻的脸色有些抑郁，有几分自责的意味。「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

「你父亲......现在还好吗？」巧宁问。

周寻笑而不答。一股鼻酸涌了上来。

「去年底过去了。」

巧宁看到周寻的眼角湿湿的，周寻用外套的袖子胡乱地擦拭，显然不想让她触碰此刻脆弱的情绪。

「今天就到这里吧。」巧宁不舍地看着他。「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就......」

「不。」周寻断然地说：「我没事。」

沉默。

周寻深吸一口气，平复了情绪。「我们各有一段不堪的往事，既然已经决定面对它，就不该半途而废......

「妳勇于重提过去，真的需要莫大的勇气......」周寻强迫自己牵起嘴角：「我一辈子都是个没用的懦夫，就让我勇敢这一回吧。」

「别那幺说自己。你不是你想像的那样糟糕。」巧宁握住周寻的手，张口时有些颤抖。「说真的，我是真心佩服你。至少你清楚自己未来要做甚幺；有我没有的包容心......再说，你至少曾经尽力为你父母做些事......我连这个机会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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