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没考虑过被拆穿后，自己的形象会变得很糟糕吗？你也很难对颖童交代吧？」我揉着眉心反问。

「当下真的没有，满脑子都在想该怎幺让妳对我失望跟反感，别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那一点都不值得啊。」他困窘地耷拉着脑袋和肩膀，「事后才开始觉得严重，就决定把前因后果都告诉颖童了，想说一定要跟妳们道歉才行，偏偏连道歉都搞得一蹋糊涂。」

「前因后果，包括那些猜测都没瞒她？」我不自觉提高了音调。

他咽了咽喉咙，下意识静音，可表情根本默认了。这完全是在考验周颖童对他的信任跟对我的容忍程度，易地而处，我自认做不到她的平心静气。

「你真的是个大坏蛋耶！」我忍不住骂了句。

「对不……呃，妳很讨厌一直听到这三个字吧？那我现在该怎幺道歉比较好啊……」他将头压到快贴上桌面，呈忏悔姿态，嗓音听来极为无助。

如果韩尚渊在现场，约莫又会凉凉地酸一句：「就是有人喜欢白痴加坏蛋啊。」

莫名想起了他，我连忙塞了口蛋糕到嘴里转移注意力，幸好赖毅森的视线不在我身上，否则肯定会察觉我的异常。

「那个道歉不是你自己想的吧？」我用指节轻扣桌面，迫使他擡头。

「道歉……噢，是跟颖童讨论很久才决定的。」赖毅森思索几秒，才明白我指的是在班上的公开道歉。「这样才能告诉大家错的只有我们，澄清那些加油添醋的言论，也可以杜绝妳被检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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