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以后，我和赖毅森就恢复了如以往那般正常的互动，让亲近的几个人都放下了心中的大石；不过正常归正常，彼此之间还是很有默契地会开始避免一些过度亲暱的举止，我也不会再特意等他搭车或陪他留在K馆念书。一方面是顾虑到周颖童的感受，另一方面自然是我个人的考量。

既然察觉到了正在悄然酝酿的另一份情感，而对方也已经表明了心意，或许就该尝试着给他一些特殊的权利，借此来试探我们究竟适不适合继续走下去。

的确，就像赖毅森所说的──我是个太过理性的人，因此不容易靠着激情豁出去，就算是喜欢，也要反复再反复地，确认。

「所以说，到底为什幺要换座位啊？」

下堂是体育课，走到篮球场的途中我正沉吟，赖毅森幽怨的嗓音便陡然传入耳里，打断了思绪。

高二下学期，导师以抽签的方式调换了座位，我、韩尚渊、韩佳音和周颖童的座位依然非常靠近，唯独赖毅森被隔离到偏远的角落，周遭清一色全是不熟的女生，也难怪他满腹牢骚。

「谁教你陷害包子当班代？报应来了。」韩尚渊斜睨着他揶揄。「一下课就被广播叫集合，到现在还不见人影，托你的福。」

「那天早自修她就预告过要陷害我耶，难道我要坐以待毙吗？哼哼，当然是先把她推进坑里啊！有没有听说过死道友不死贫道？」赖毅森挺着胸膛理直气壮，惹得周颖童噗哧一声，伏在我肩膀上断断续续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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