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里的空气凝滞，像是一层厚重的水泥墙，压得人透不过气。

墙上的电子钟指向下午四点十三分，会议早已结束，但白羽昊依然坐在原位，手中的会议笔记本一页都没翻。他的目光落在桌面，眼神深沉，仿佛正在回放一场无声的审讯。

门轻轻被推开。

张副局走进来，脚步不快也不轻，关门时反手锁上，发出「喀」的一声。

他走到桌边坐下，手指在桌面敲了敲，才开口：「你今天的发言太明显了。」

白羽昊转头看他，语气平静得近乎冷漠：「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镜源这个名字，不能出现在会议纪录里。」

「但你知道，它是真的存在。」

张副局没有立刻接话，只是看着他，像在试图衡量他此刻的稳定度。过了几秒，他低声说：

「有些事，不是我们能动的。」

「那要谁来动？」

「羽昊，」张副局语气一沉，「你要记住，你还是警察，不是斗士。你要保护人，也要保护自己。」

「我保护不了他们，连沈昭都差点死在我面前。」白羽昊的声音低下来，却有股压抑不住的怒意，「我不能再等组织自我净化。」

张副局默了几秒，用别人听不到的声音低声道：「我不能给你调查令，但我也不会阻止你手上的东西。」

「所以你是默许我私查？」

「我什幺都没说。」张副局语气冷下来，「但我要你记住一句话——你再往上查一步，就不是丢工作那幺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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