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漆黑中叮嘱考藤老人，千万不要恶作剧，不要将硬币塞到女孩的嘴里。

「可以吗？」她牵着应允的考藤老人往前走。他该不会得整夜都蒙着眼睛吧？那样的话，倒也有趣。他偷偷这样想着。

「失礼了。」两个抚母在夜里开始摸索老人微微驼背的身体。

他此时才想起朋友的告诫，他告诉老人：这里是最不正经的正经地方。

下午，他独自上了那辆车。

才刚坐定，司机就回头，递来一条黑色眼罩。要求他必须戴好眼罩。布料压住眼皮的瞬间，世界陷入一片漆黑，车内的震动和被迫转换的重心成了仅存的感知线索。他无法分辨路径，也无法推测自己正被带往何处。

车停下来后，眼罩还没有解开。他被轻声引导下车，耳边传来砂石路被鞋底踩碎的细响。随着布料取下，他又依照建议，只看着脚下。进入庭院前，有六个女侍撑着伞将他团团围住，一路遮挡到门前。

她们举着纸伞，无声地将他团团围住。伞面遮断了午后的天光，四周只剩下一圈模糊的伞影，视野里的十二步伐齐整却异常安静。他只能跟随这样的围护往前走去，脚步声与伞骨的轻响交错。直到门前，那些伞才同时微微收拢。

在那里，才终于见到了负责引领的抚母。

她究竟是三十多岁呢？还是四十了？老人猜不出时间在她浓妆后是否停滞，也不知道自己此时身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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