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早晨，高书瑶借了沈子谦的联络簿，说要抄一下班级作业。

她翻着翻着，在某一页的角落看见一行淡淡的铅笔字：

「妳曾经抄过这页，我记得。」

那一刻，时间好像停了一秒。

她没有表情，只默默看着那行字，然后拿起橡皮擦，轻轻地，把字擦去。

擦干净后，她一页一页合上联络簿，还给他。

子谦接过时没有问，她也没说。

但他看见她指尖微红，那是擦拭过纸张的痕迹。

★★★

午后，图书馆一角。

沈映真把几本书堆到桌上，转头问书瑶：「妳最近……有点不一样。」

书瑶低头翻着手里的笔记，声音平静：「没有啊。」

映真看着她的侧脸：「是喔。那大概是春天到了吧。」

书瑶笑了一下：「春天的风，有时候会让人想事情。」

映真若有所思地点头：「对啊。春天的风，有时也会带走一些东西。」

那天回到家，映真打开抽屉，看到那张从没寄出的卡片。

她没动它，只是把抽屉关上。

眼神，却比之前更清楚了。

★★★

宿舍里，灯光昏黄。

李仲成躺在床上，突然说：「欸，你知道吗，有些人你不靠近，她就真的会越走越远喔。」

沈子谦没回，只把眼神留在天花板上。

仲成翻个身，背对他，语气忽然很安静：「你不说，她也会等，但她不会等一辈子。」

隔了几秒，他笑了笑：「不过你爱慢慢来，我也懒得催，反正你要开口那天，别忘了找我当见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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