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自习的钟声比平常听起来更刺耳，整间教室像压低了音量的录音带。

黑板右上角贴着一张红纸，上头写着：「距离模拟考，还有 12 天。」

粉笔字下面还加了三个红色惊叹号。

高书瑶看着那张纸，感觉喉咙有点干，手里的笔握得更紧了些。

她低头继续做题目，却发现自己在一行国文注释下方，写了不该出现在笔记里的一句话：「你会在考完之后，还记得这段静静的日子吗？」

★★★

午休时，教室里有人趴着睡，有人拿着考卷小声地对答案。

书瑶坐在位置上，便当吃了一半，菜没动几口，饭也冷了。

沈子谦经过，没说话，只把手上的一瓶铝箔包冬瓜茶放在她桌上，然后走回座位。

她擡头看了他背影一眼，又看着那瓶茶，没开口，却伸手拿了起来。

吸管插进瓶盖的声音很轻，她喝了一口，甜淡适中。

像极了那句没说出口的关心。

★★★

第七节课刚下，教室还没散，李仲成就从走廊探头进来，大声嚷：「欸欸欸！你们也太安静了吧，是不是整班都快闷出一场病来？我以为走错教室进到图书馆！」

班上笑了几声，气氛才松动。

回到宿舍，他照例嘴砲子谦：「喂，你是打算考试顺便交女朋友吗？时间不多了哦。」

子谦翻书不语。

仲成继续：「恋爱进度也不能输联考吧？你总不会考完才来说『其实我喜欢妳』这种话吧？那太迟啦，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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