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嘿，让你们担心了。」

此刻，爸爸躺在病床上，对他们比了个赞。

颜予安扶着额，透过手指缝隙瞪着那老男人。

而许聿森摀着嘴，忍不住笑。

「爸，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以后不要再自己爬起来了？」

「歹势啦。」爸爸的头用纱布包着，纱布边缘微微染黄，渗着血与组织液。「我想说那时候妳小阿姨在讲电话，啊我又尿急，不好意思打扰她啊。」

「你知道如果你撞到的角度再偏一点就会死掉了吗？」她止不住嘴，一句接着一句地碎念，语气像嗔怪，眼眶却早已泛红。

「……你如果死掉我怎幺办？」

爸爸还是笑，没说话。但看女儿这幺说，笑容里也多了点难受与愧意。

「等这阵子帮阿森拍完纪录片，我就会常回来陪你。」

「好啦。」

「不过我真的在考虑请个看护了，你年纪也大了。」她坐在床沿，低着头说。

「浪费钱啦，不用。」爸爸撇撇手：「平常自己起身都没事啊，这次只是刚好啦，下次会更小心。」

「妳就专心工作，医生说住几天观察一下，没事就可以出院了，别担心。」

她指腹在眼角抹过，静静说了句：「嗯，再看看吧。」

这时，爸爸把目光转向许聿森，笑得像个孩子。

「阿森，长大了耶。我有在电视上看到你喔，真的有帅。」

「谢谢叔叔。」许聿森笑了笑，走到病床右侧，视线沉稳：「叔叔，这几年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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