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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们第不知道几次来港口的时候。

凌晨四点半，天还没亮，祝青黛说睡不着。她穿着他的外套，袖子太长，盖住了指头。里头只套了一件细肩带，一动就滑，风一吹就整个贴在乳尖上。头发绑了一半，脖子上还有他昨天咬的齿痕。

丹麟抽着烟，手里转着那把克拉克半自动手枪。她前阵子叨叨着说想学怎幺用枪。只是随口说说，没当真。后来，不知怎地。她偷笑，她想学，那他就教。

「一匣十七发。」他从腰后拔出那把枪，拔弹匣、推套筒，「安全阀在扳机里，自动释放，没有外部保险，不准乱碰板机，碰就是开火。这种枪扳机行程不长，拉一下就走火，不是电影里演的那种慢动作。失误一点，就是直接爆人家脸。」

他把枪放到她掌心，她双手捧着，还是差点掉了。他在旁边笑出声。

「你别笑！这真的很重。」她回头瞪他。

「先学装弹。」

转头坐到防波堤上。烟还在嘴边，风一吹，灰掉进他领口也没管。他从旁边拿起一个满弹匣，一颗一颗把子弹从侧边往下压进弹匣里。她学着做，指头一开始不习惯，被金属边缘划了一下，他只是看着，没帮她，让她继续压完那十七发。

「现在，插匣。」

祝青黛小心把弹匣垂直插入握把底部，手指还在抖。她想快点做好，不想让他一直看。

「下一步，上膛。」他示意她拉滑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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