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蔚池觉得身子很沉，好像有什幺东西压在他身上，令他动弹不得。他呜咽两声，压迫感越来越强烈，甚至，开始听见声音──

「泥娃娃、泥娃娃，一个泥娃娃，它没有手手，也没有脚脚，眼睛被戳瞎……」

听见惊悚歌词，徐蔚池蓦然睁开眼睛，看见压在他肚子上的大头，大喊一声，从长椅上摔下去。

「呜……好痛……」

徐蔚池揉揉撞到地面的肩膀，缓缓爬起来，赫然惊觉自己居然在观察室里。化妆室里的灯光明亮，金属台上盖着大片白布，隐约透出一个人形轮廓。

他茫然地眨眨眼睛，心想许温宁该不会已经把尸体缝好了吧？头也找到了？从观察室里望见墙上的时钟，他猛然发现──自己昏倒后过了这幺长时间！

「天哪……」他摀着头，还在努力回想昨天那场恐怖大夜班的来龙去脉。

小凯出声关切：「徐哥哥？你还好吗？」

徐蔚池露出一个怀有歉意的虚弱笑容，「小凯，我头有点痛，现在没办法陪你玩，抱歉。」

小凯相当贴心，便不再打扰徐蔚池，自顾自滚到一旁去玩了。

徐蔚池深吸一口气，他走出观察室，缓缓朝一号冰柜的方向移动。每走一步，脑中慢慢回想起在校长室看见的照片细节。

高中三年，他一直都是九班，班级人数从未变动。许温宁是三号，他是二号，至于一号、一号……

他停在一号冰柜面前，想打开来再确认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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