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庭语站在教室废墟前，手中握着那封信时，脑海里只有一个模糊的名字。

纪什幺？

言……什幺？

她不确定那是真实的名字，还是她大脑自己编出来的补丁。

教室被拆了一半，墙上还留有某些当年的涂鸦。她走进去，发现讲台角落仍残留一块白板，刮痕上依稀可见当年的分组符号。

她坐下，打开手机，在社群群组里传了个讯息：

「你们记不记得，当年是不是还有一个男生，坐在窗边最后一排？」

许久后，有人回复。

沈思妍：

「我记得那排有个空位，没人坐吧？」

林佳恩：

「那张椅子不是收起来的吗？我记得只有十二个人。」

叶景晏：

「……可是我好像一直觉得那有人。只是我以为他只是没参加活动。」

罗庭语打开自己的日记，翻回最初几页，忽然在某一段落发现异样。

「今天我们分组讨论，我被分到A组。坐我对面那个男生好安静，好像完全没在听。老师没点他名，他也没说话。」

她这段话后面没有名字。

而下一页突然出现一句注记：

「B组有一个我从没讲过话的人，但我总觉得他记得我。」

她从来没注意到这些文字里的矛盾

一个没讲过话的人，怎幺让她有「他记得我」的感觉？

那天晚上，她梦见了一件怪事。

梦里，她又回到那间教室。老师点名叫到「S-1」到「S-12」，每个人都答「有」，最后老师停下来，看向最角落的那张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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