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件如雪片般在几个月内陆续出现。
不是每封都寄给顾怀生。
有些落在邮筒里、某间老宅门缝下、某个孩子成年后搬离前的抽屉底。
那些收信的人,都曾经是S59计划中的一员。
有的信纸是便条纸,有的是翻拍过的照片背面,有的是录音光碟或涂改过的实验报告副本。
无一例外,每一封都开头写着:
「这是第○○封信。」
沈思妍收到的是第十五封。
内容没有惊人的讯息,只有一句话:
「妳那天替他说了第一句话,妳还记得吗?」
她不记得。
她很努力去想,但脑中一片空白。
那晚,她梦见自己举起手,对老师说了一句话。
画面模糊,声音不清。
隔天醒来,她才发现枕边放着那本她以为早就丢掉的日记本。
书页翻到某一页,上面写着一行字:
「我帮他说了:『他只是还没想好要怎幺说。』」
林佳恩收到的是第十八封。
那封信夹在一张她曾在S59教室里画过的素描画里。
画是她画的,信却不是她写的。
内容是这样的:
「那天妳让我借了妳一支蓝笔。笔盖掉了,滚到地上。妳捡起来时说了一句:『这颜色其实很好看耶。』我一直记得。」
她原本觉得那不重要。
但她忽然想起,那天,是她们实验观察里唯一允许「画图表达」的日子。
纪言之没有说话,也没有写字。
但他画了。
画了一支蓝笔,在桌上滚动的样子。
而她,在那天以为自己只是顺口的一句话,竟然成了某人牢牢记住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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