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间教室,原本不在学校平面图上。
顾怀生是根据一张老旧的实验设施管线图才发现它的存在,那是一个被封闭的空间,编号为S59-A,位于主楼教学区与地下仓储之间的一个转角。
那里从未开放过。官方记录上,它被标示为「危险结构,禁止进入」。
沈思妍和罗庭语拿着管线图,绕过了实验栋的警戒区。他们以清点旧器材为由申请了进出许可证。
门口没上锁,只有贴着一层已脱色的封条,写着:
「停止观察。记录终止。」
她们推开门的时候,灰尘飞起。
里面摆着九张椅子,正对着一面反光玻璃。墙壁四周贴满纸张,有涂鸦、有打字纸、有手写备忘。
正中央,悬挂着一个破损的视讯投影机,机身还连着电源。
罗庭语走过去,按下电源键。
投影启动,墙上跳出一个断续画面。
画面里,是当年的S59班。
但和他们记忆中的不一样。
那是一个镜像的教室。位置颠倒,墙面标语反转,就连孩子们的动作,都像是刻意「模仿」着另一边的什幺。
他们这才知道,原来这间教室从来不是主体。
它是「观察观察者」的地方。
沈思妍发现墙角有一个木箱,里面放着数十封信。
全都没有编号,也没有署名,但每一封的信纸下角都印着一行小字:
「复制件不得对外使用」
她打开其中一封,内容是:
「今天他开口说了三个字,但我们不能写下来。因为一旦记录,他就会被归类为『非实验目标』,我们将无权再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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