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停了，天却依旧阴着，山路滑得像涂了油。队伍还得等村口路干一点才能继续走。

众人百无聊赖地窝在院子里，有人在擦枪，有人在检设备，还有人在找信号。

沈妄还窝在那个角落，只不过现在坐着，腿伸长了，掌心里抓着三颗拇指大的石头。

她一脸“别来烦我”的表情，眼神扫来扫去，像只不安分的猫。

那边角落的大学生实习法医——叫江曜，今年二十二，长得白净文弱，还戴个眼镜，此刻正小心翼翼地记录着什幺数据。

然后他就中了第一颗“流弹”。

“哎呦！”江曜捂着脑袋站起来，震惊地看向角落。

“谁——”

沈妄动作懒洋洋地转了转手里的石头，没说话。

“是你吧？”江曜瞪大眼睛，“你刚刚、你刚刚——”

“你坐那儿影响我散心。”她冷冷说。

“我就安静地记录一下！”

“你脚趾抖得我很烦。”她说得理直气壮。

江曜简直要哭了：“你这人——”

他委屈巴巴地冲进屋子找顾瑾临：“队长！她欺负人！”

顾瑾临刚泡好一杯茶，听完只擡了擡眉：“怎幺欺负你？”

“她拿石头扔我！而且还……还说我脚趾抖她很烦！”

顾瑾临叹口气：“你坐远一点。”

“那她还拿石头对着我转圈！”

“她没真打你就行。”顾瑾临轻描淡写地道。

“你这……你这也太偏袒了吧？”

顾瑾临拿着茶往外走，顺口道：“她发脾气总比砸人头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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