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匍匐在狭窄的通风管道里，浓烈的机械油味与金属锈蚀的气息弥漫在鼻腔。我能清楚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混杂着管道外机械士兵的沉重脚步声。

「什幺叫‘我们已经被标记’？」张奕恒低声问道，他的声音压得极低，但依旧难掩紧张。

程远的表情凝重，他一边快速前进，一边解释：「这些机械士兵配备了一种‘追踪锁定系统’，一旦目标被标记，无论躲到哪里，他们都能感应到大概的位置……」

「靠！」博文低声咒骂，「所以我们现在是活靶子？」

「不完全是。」程远继续说，「这种标记不是永久的，通常只会持续一段时间，具体多久……要看我们被标记的程度。」

「怎幺判断？」苏静问。

程远沉默了几秒，然后低声道：「如果你觉得身体异常烫、视野边缘开始浮现红色光点……那就代表你已经进入‘高危追踪’状态。」

听到这句话，我心里一沉。

刚才我们逃跑时，我确实感觉到肩膀中枪的地方有些烫，但以为只是伤口发炎，现在看来……

「该死的……」我低声说，「我好像真的感觉到异常了。」

苏静转过头看着我，目光变得锐利：「你什幺时候开始的？」

「刚才被擦伤之后。」我皱眉，「不确定是不是标记的影响，但现在肩膀还是发热。」

程远的脸色更加严峻，他拉住我的手腕，在我的脉搏附近按压了一下，然后迅速查看我的眼睛：「你现在视野周围有看到红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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