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如妳所愿。」

「很好，有劳你了。」

柏内尔与竣秦坐在雾隐大桥的桥柱顶端，整座桥笼罩在紫色萤光中，在空寂的夜里伫立在子夜时分无人的河面上。看着墨黑的河水，两人都想起了初识的银皎月夜，那一夜竣秦与穆瑞尔坐在扁舟中随河浪将他们摆荡到河中央，如白月般的柏内尔乍现于幽暗中，悠然踏水纹而来，如今物是人非，这里只剩他们两人。

「现在能将理由告诉我了吗?」他真的很想知道她指派他在海儿与天使仕官前揭发维其尔的罪行，再让他被穆瑞尔拯救，最终确保穆瑞尔死在维其尔面前的理由。

「没有比为挚爱牺牲，并在死前见到最爱的人更幸福的了。」穆瑞尔一生为爱受苦，最后得到了这样的报偿，死得适得其所又值得。

他对她能体会如此细腻的情感而感到讶异，天使怎能那幺了解爱情?

「我们堕天使被迫与魔鬼划上等号，魔鬼有五个入口，意思是入魔、成魔有五种主要方式，爱就是其中一个。」

「所以魔鬼也懂爱?」

「略懂。」

「奇怪了，爱怎幺会是入魔、成魔的方式?」

「爱是一种欲望，欲望会让人有所求而不满，心有了空隙，魔就容易进入。」

「心魔。」

柏内尔点点头，「你真的比维其尔那蠢孩子灵敏多了。」

「说到他，我想他怎幺想破头肯定都想不出来妳这幺做的理由。」

「因为他不了解穆瑞尔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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