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见不过是种寂寞的人心里的空

可以说出口的海誓山盟

竟只占据人生中的短暂时间

——伍佰《人生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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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时候，客厅没开灯，只有厨房那盏老吊灯亮着。

最终我还是没跟家里说前几天发烧的事情，林予恩给我的药片还放在书包的最底层。

我放好鞋，从漆黑的客厅走到厨房。姐姐坐在餐桌前，手机贴着脸颊讲电话，看到我只是擡了下下巴示意我别说话。

「周逸翔……你就帮我跟姑妈说一下，看今晚能不能先跟我去医院一趟……对啊，妈还在医院没回来，我也不知道她什幺时候回来……好，好，挂了。」

她挂掉电话后，盯着桌上的塑胶便当盒看了一会，才说：「爸今天送去医院了，中风又发作了，这次比较严重。」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该先问「怎幺了」还是「他现在怎幺样」。最后什幺都没问，只坐在椅子上，望着桌上那个分装好的便当。

「妈今天提早收摊回来了，但爸突然中风，她就……跟着过去了，那个是妈做的便当，给你的，我刚刚摸还是热的。」

「你要学测了，今天就先不要跟过去，专心读书，我等下跟姑妈过去医院。」

「你哥⋯⋯」姊姊叹了口气，「前几天和妈赌气，结果跑去姑妈那边住，他等下也会一起去医院，我们今晚都先不回家哦，你自己洗澡睡觉，隔天先自己买早餐，我留80块给你。」

「嗯。」我回复，但不知道我现在脸上的表情是什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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